她冷笑,手指紧紧攥着被子,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发怒,她知道陶斯咏什么人,她疯了的话,他只会更疯。
但她还是忍不住,那份被她修改过很多次的合同一遍遍出现在她的脑海中,就差最后一步,她就可以进入董事会了!
她就可以夺回爸爸妈妈留给她的公司了!
所有人都在帮她,唐念怀,傅抱石,龚俊,唯有口口声声说爱她的陶斯咏亲手把她推向深渊!
她想开口狠狠嘲弄他,侮辱他,可是却发现自己连这点勇气都没有。
她知道他什么人。
他能把她绑到这里来,谁知道他会不会发疯杀了她?
她怎么那么难呢?
再活一辈子,还是那么窝囊。
她忍不住呜咽出声,抱着自己,肩膀不停地耸动。
陶斯咏蹙眉看着她,他没想到她会哭。
真的,他以为她只会生气,朝他发火。
那样的她,他虽然害怕,却不至于手足无措。
不像此刻,她的哭声让他烦躁不安,她的哭声预示着他的失败和无奈。
他狠狠抓了自己的头发,不耐烦道:“别哭了!”
她依然哭,他擒住她的下巴,让她看着他,他说:“我叫你别哭了。”
她本是泪眼朦胧,却在这一刻恢复清明,那是多么深刻的恨意!
她用力瞪着他,仿佛想把他剥皮抽筋,她咬牙切齿道:“滚!”
他整个人被那个字击溃,松开了手,眼眶泛红,什么都说不出来了。
看着他受伤的模样,她感觉到了一丝解气,转过身背对他。
良久,在她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,她听到他说:“不能嫁给他,你那么难过吗?”
她愣住,原来他是那样以为的。
她的眼泪越发流的厉害,这是多大的误会!
她要的是权利,他却以为她要的是傅谦。
他们两人之间永远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。
“我走了,等会会有人来给你送饭,你不要想着逃跑,否则,我会把你的腿打断。”
他轻描淡写地说,实际上手不停地发颤。,那是他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的反应。
他最后看她一眼,就打开门出去了。
过了一会,路温拿着份外卖进来了。
她从床上坐起来,眼尖地发现外卖上还有张单子。
那种单子一般都会写着地址。
她总要先搞清楚自己被囚禁在哪里。
然而路温一看她的眼神就反应过来了,把单子扯下来塞进口袋里,笑着说:“你真的就别想着逃跑了,你要是跑了,我师兄会发疯的。他疯起来,要死人的。也许是你,也许是我,也许是他。”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“拿出去,我不吃。”
她转过身背对他,冷冷道。
路温走到她床前,说:“别呀!小两口吵架,也别浪费饭菜啊!这几天你一直没醒过来,师兄都倒了多少饭菜了,刚刚我问他给你吃什么?他说点外卖,我都惊呆了。”
她转过头,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这人怎么话那么多?
“绝食是没用的,我和他都会打葡萄糖,不可能因此放你走的。你快吃吧!”
路温体贴地帮她打开了饭盒盖子,饭菜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,勾的她饥肠辘辘。
他拿出一次性筷子,放到她手中,说:
“快吃,快吃!”
她缓慢地坐起来,手里拿着筷子,看他还知道把饭盒端到她嘴边,不由得对他生了些好感。
她吃了几口米饭,恢复了力气,问:“今天几号了?”
“十四号。”
嗯,十四号,错过了股东大会两天。
“这是哪里?”
她问。
路温一愣,小心翼翼地看着她,说:“别问了,别试图逃跑。我师兄真的会打断你的腿的。”
他指指自己的胳膊,说:“这就是我把他惹生气后,他用画笔伤的。”
“他那么变态,你为什么要和他狼狈为奸?”
她纳闷地问。
路温笑了,还是第一次有人把他当做好人呢!
“我比他变态多了!”
卿卓灼撇嘴,说:“也对!你俩一个师父教的,都是一路货色。”
路温忍俊不禁,说:“别给我师父听到了,不然他能气死!”
她本来随口一说,听到他的话,又燃起希望,说:“能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师父?让他管管?”
年纪大的人再怎么没脑子,也该知道个轻重的。
如果有人能劝止陶斯咏,她就可以出去了。
“管不了。我师兄认定的事,天王老子来了,也改不了。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吧!”
她眼底泛出厌恶的神色,说:“不可能的!我要出去,我要报警,抓他坐牢!”
“为什么呢?他对你那么好,那么爱你,你有什么看不上他的?”
路温百思不得其解。
她蹙眉,奇怪地看着他,陶斯咏对自己好?
“他为了你……”
路温刚要解释,门外传来一声暴呵“路温,出来!”
他站起身,说:“知道了。”
他指指门口,示意“我要出去了”,她点点头。
房间又重新恢复了寂静,她走到窗边,这里很明显是郊外,空旷极了。
周围的几座建筑物她都没见过。
她感到绝望,难道自己真的要被关一辈子?
不,不行,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。
该想什么办法呢?
有什么办法见到别人,向他们求救呢?
忽然,一阵尿意袭来,她脑中灵光一现,连忙去敲门。
“陶斯咏!开门!我要上厕所!”
门很快被打开了,陶斯咏黑着一张脸,说:“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样!”
她说:“我要上厕所,卫生间在哪里?”
“跟我来!”
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,毫不怜惜地拽她进了卫生间。
短短几秒钟内,她看到了这房子的布局。
应该是三室两厅,一百多平米。
这样的布局太过平凡,她根本不可能辨认出这是哪个小区。
她感到心烦意乱,而陶斯咏关上卫生间的门,倚靠在门上看着她,根本不打算出去。
她不耐烦地说:“出去啊!你在这里干嘛?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在里面会不会一个人逃跑?”
“你有病啊?我怎么逃跑?从这里跳下去吗?”
她愤怒地指了指窗户。
“呵!最好不要,否则……”
“你把我的腿打断。”
她打断了他,说。
他笑了,一脸嚣张,说:“不是。我跟你一起跳下去。”
“神经病。”
“这辈子,不管是活着,还是死了,你都得跟我在一起。愿意最好,不愿意我绑着你也可以。”
他神色平静,却语气偏执,说完就开门出去了。
她愣在原地,他这么有病!
怎么她一开始没发现?
不,她发现了。
但是她贪图他带给她的那点温暖。
卿卓灼看了看马桶,心中已经有了主意,上完厕所就出来了。
陶斯咏系着围裙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做着什么,听到她出来,都没转过身来。
她感到无所适从,问:“你不怕我跑了?”
他转过身来了,一手拿着菜刀,一手沾血,指着阳台说:“门锁死了,你要出去,只能从那边跳了。”
她看向那门,很想冲过去试试,最终还是没有不自量力。
“回房间吧!你在我背后,我怕你突然拿刀捅我。”
他说。
“不是说死都要在一起?我杀你,你应该开心啊!”
她想起他刚刚的话,故意嘲弄他。
他挑眉,说:“开心啊!但是想到你接下来就会去找别的男人,我就觉得,还是带你一起去死比较好。”
她瞥他一眼,丢下句“神经病”就走了。
陶斯咏耸耸肩,继续处理那条活鱼。
她喜欢吃糖醋鱼,他记得的。
他难得陪她,她难得让他陪,不管明天如何,他应该珍惜。
他囚禁了她,她会恨他很多点,他坦然接受。
他容忍不了她嫁给别人的,哪怕只是订婚,只是演戏。
哪有什么演戏的?男人对女人,不就只有一种心思吗?
傅抱石那家伙,不比他年轻,不比他爱她,有什么好?
他会尽力去做,让她爱他很多点,去掩盖住她恨他的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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