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思渺茫云水冷,
商声清脆管弦秋。
白花浪溅头陀寺,
红叶林笼鹦鹉洲。
阿薇带了三瓶花露水,已经洒了两瓶。山上的蚊子虽然在夜风吹拂下没那么多了,但偶尔撞上来咬一口,也够呛。
“哥,那俩狗日的再不来,咱们就该回了吧,躺着喂蚊子,也不是个事儿啊!”
“稍安勿躁,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,哥相信他俩该出场了。”
听哥说完,阿薇干脆掀开哥的黑色长T恤,把自己的脑袋伸进来,斜躺在哥哥的肚子上,还很惬意似的,故意摇头晃脑。
“别乱动,他们应该上来了。还三个人,想干啥?”
“三个人,另外一个是本地人还是老外?”
“是老外,看走路的步率,应该是军人出身。并且,另外一个兄弟比吉森还壮实。”
“啥,还有型男?”
阿薇坐起身拿过望远镜观察,果真是两男一女。
“靠,原来朱安娜穿上夜行衣那么酷,简直判若两人!”
“可不嘛,吉森穿上迷彩服,也像个人物不是。”
三人来到研究所后面,朱安娜迅速爬上附近的一棵大树隐藏起来。看起来娇滴滴的女人,这动作却一点儿都不含糊。
两个男人走到墙根儿,吉森踩着另一个伙计的肩膀上去,用一只机械手把两副软梯挂在墙头,然后下来,俩人儿再爬软梯上到墙头看风景。
阿薇拿望远镜看了看,说没意思,我们打道回府吧。
“哥,这俩货是在记录巡逻队的活动规律,估计要搞到天亮,咱们就不奉陪了,回吧?”
“也行。要不跟朱安娜打个招呼,万一坐在树杈上睡着了,摔下来破了相咋整?”
“哎呀,干脆你上树陪她呗。一个做贼的女妖精,一个当差的风流哥,月黑风高夜,一起坐在树杈上,该有多少故事发生啊。说不定哪天从树杈上下地儿,俩猴儿都变成仨猴儿了,啊哈哈!”
“想象力够丰富的,可以当作家了。”
“哥,老实交代,那天在房间里,朱安娜抱着你的腰咬嘴巴,是真情流露呢还是逢场作戏?”
“你都看见啦?一半一半吧,我咋说得清。哎呀你好好走路,要不哥背你走?”
“德行差!这全是乱石头,你以为是海边金沙滩哪?”
阿薇又是牵着手又是拉着哥哥的裤腰带,跌跌撞撞地总算下山了。坐路边歇会儿。
“要不给101打个骚扰电话,告诉他们研究所后山有客人。”
“他们又不进去,侦查警卫活动规律而已,有这个必要吗?”
“格老子,那有这么便宜的事儿,当所里的警卫是摆设呀?先吓唬吓唬,也好叫他们知难而退。”
“那行吧,万一哪天,娇滴滴地朱安娜叫人家警卫给捉了去,剥光了拷打,如何是好喔!”
“我天,最毒妇人心,果不其然!”
“快打电话呀,别心疼啦!身上好痒,赶紧回去冲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