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牙,愤怒地看着裴宝珠:“是你让我帮忙,连这点小小的条件都不肯答应吗?”
“我一个女人家,能做的事情并不多,都是程其正犯得事,我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根本无法反抗他,他做的那些事都与我无关,为什么就不能饶了我一命呢?”
“啪啪”裴宝珠拍了拍手掌:“沈夫人好口舌,事情都这样了还能为自己辩解找退路。”
“是,如果你能指证程其正他会死的更快一些。”
“不过沈夫人你要知道,罪证确凿,定他的罪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或者说他将事情全部推到你的身上,让你死了也背负着罪名,加上京城里有郑家替他担着,说不得程其正能逃过这一劫,带着丰厚的家产快活的活着,这是沈夫人想看到的吗?”
裴宝珠看着沈夫人骤然握紧的拳头,嘴角勾起冷笑:“如果这是你期望的,当我没说。”
沈夫人的眼底一片猩红。
如果自己死了,程其正凭什么能活的好好的?
不行!她不允许!
哪怕自己也逃不了死路一条,也要拉着程其正一起死!
她知道,自己如果不答应指证程其正,眼前这个女人不会放过她的,指证了程其正,朝廷不会放过她,既然都是死路一条她为什么不拉着程其正一起死?
“程其正对你下手可没有丝毫犹豫,那个毒无色无味,喝下去不到半刻钟就足以致命,但那半刻钟内将承受极致的痛苦,很多吃了这个毒药的人不是被它毒死的,而是因为过于痛苦选择了自裁,啧啧,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,程大人还真是够狠心。”
沈氏的指甲因为用力被攥断了。
是他先放弃的她,那就休怪她无情了。
沈氏面无表情道:“程其正的府衙底下有惊喜。”
那些东西被发现,足以让他臭名昭着永不翻身。
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故意这样说的,可这并不妨碍她对程其正动了杀心。
他们两个已经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了,那么就一起下去,继续做一对怨侣吧。
裴宝珠挑眉。
想不到沈氏这么好说话,还以为她会用这些为她自己博取一切好处,竟然这么轻松的就将全部底牌抖落出来。
哎,这个沈氏也是个通透的人,可惜走错了路。
——
堂厅,侍卫向齐王汇报情况。
“禀王爷,在府中的暗室发现一些银钱和商铺地契,上面都是沈夫人的名字。”
程其正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,仿佛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。
黑龙寨的银子到他们手中,他会分三成给沈氏,那些钱的作用他不会去管。
一直以为全都被沈氏挥霍了,现在才知道,原来被她用来买了商铺和珠宝。
沈氏那个女人也是有些头脑的,知道不能座山吃空。
还好他的那些东西不在府上,不会被搜出来。
齐王拧眉,这些东西可不足以治程其正的罪,正如他所说,他坚持自己不曾和卢家的叛军来往,是被隐藏身份的叛军蒙蔽,即使是陛下也不能直接治他的罪。
人心隔肚皮,谁又能确保自己认识的都是好人,没有一个心存不轨的恶人呢?
想要治程其正的罪,还需要有更直接的东西。
就连黑龙寨那边也是如此,他坚持银子都是他夫人沈氏收取的,死无对证,最多治他教妻不严的罪,总不能指望黑龙寨的山匪和他当堂对峙吧?
福康那个丫头到哪里去了?丢下他自己一个人跑了。
就在程其正松了一口气的时候,重新扮作竹娘的裴宝珠回来了。
她一屁股坐在程其正对面的位置,看着他挑了挑眉,开口道:“哟,程大人还能坐着呢,看来在府里没有搜到什么东西啊。”
程其正:“……”没有被定罪还真是对不起啊。
心里再如何不满,他已经做好了跟这个女人打好关系的决定,面对她刺耳的话语,只是一笑而过。
不然能怎么办呢?
和她当着齐王的眼下,面红耳赤的吵架吗?
齐王也看着她。
别光顾着气程其正,说说之后的事啊。
难道你不想治程其正的罪了?
裴宝珠却道:“眨眼都晌午了,既然程大人平安度过此劫,那么咱们就吃午膳吧。”
齐王:“……”福康的恶趣味他不是很能理解。
“是是是,先用午膳!”程其正立即附和。
从现在开始,竹娘打哪他就往哪里冲!
为了表示诚心,程其正亲自下去安排,齐王的侍卫跟着去了两个。
在外面吃饭,齐王的膳食从食材开始到端上桌子,全程有人盯着,不过就算没人盯着,程其正也不敢对齐王的饭菜下手。
齐王虽然是个麻烦,怀疑他跟叛军纠缠不清,可齐王一旦死在他的地盘,那事情就彻底大条了!
他亲自去盯着也是担心府中还有沈氏的人,担心他们在饭菜里做手脚,拉着他一同赴死。
“…”
程其正走后,齐王起身坐到裴宝珠身侧,低声耳语:“福康,怎么回事?”
裴宝珠无语地看他:“齐王表兄,你不会忘记你来庆安镇的目的了吧?”
齐王顿时语噎。
是啊。
他来庆安镇是为了抓捕卢家叛军的,竟然被程其正和他媳妇的那些事冲昏了头脑,想要治程其正的罪了!
真是不应该啊!
齐王扶额。
不过这也不怪他,正常人遇到程其正和沈氏犯下的事,都要先解决他们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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