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妈妈顿了会,又继续说着,也不管赵煜琛是不是在听,“烧的高额头就得物理降温,拿个毛巾热敷一下,水不能太冷,太热也不行。“赵妈妈说的口干舌燥的,拿着水杯喝了一大口水,儿子好几个月才主动给自己打个电话,还是问该怎么照顾人,哎她感觉抱孙子有希望了,激动的都想多说几句。
那边隐隐预约还能听到赵爸爸的声音,好像是问老妈在跟儿子说些什么,赵妈妈也没理他,继续对着赵煜琛说:“如果吃饭没胃口就炖点鸡汤,哎你会做饭吗?你在北京还是哪儿啊要我过去吗……”
“妈,我挂了。”赵煜琛打断了他妈妈的话,挂电话前他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,“你和爸多注意身体。”
他挂了电话。
挂电话前他还能听到老爸在边上偷听老妈电话的声音,问他到底说了啥。
几年前他不顾老妈的反对从北京跑到上海上学,老爷子还挺支持他,说男人要多历练,也就随他去了。但真正爆发矛盾,是在他强硬的想要转专业去学导演的时候,世代不是从军就是从政的家里突然出了一个要走文艺圈的人,这是叛逆,老爷子气得当场扬言要断了和他的关系,甚至还断了他的经济来源。
那之后他就突然独立了,逢年过节也泡在剧组里,过年也很少回去。这几年也拍过家庭伦理剧,小有成就以后,他的心肠也没那么硬了,老母亲的眼泪他真是受不住,年三十的晚上还是会回去吃顿年夜饭。老爷子也没说什么,就这样维持着表面的和平,也挺好。
离吃了退烧药约莫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,言笑的烧还是没退,赵煜琛换了三次毛巾,反倒是毛巾感觉被烫热了一样。言笑睡得很不安稳,虽然沉,但可以看得出来皱着的眉头,应该是身体很不舒服。
赵煜琛叹了口气,真是他的祖宗。他在床尾放衣服的椅子上坐了会,突然想到言笑的行李箱还放在他车里的后备箱里,刚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,他就急着先上来看看,连行李箱都忘了拿。
他拿了言笑放在进门玄关上的钥匙,轻轻的出了门。
屋外特别冷,冻的他一哆嗦。上海因为热岛效应,冬天的时候虽然是湿冷,但并没有让人体会到尖锐刺骨的冷,他在南京和横店感受到的那才是真的冷。也不知道言笑把屋里的空调调的有多高,这会子气温陡然一变,冻的他腿都打了几个哆嗦。
下楼拿了行李箱再上来总共也没超过五分钟,这箱子他送言笑去机场的时候还很轻,这会子回来之后不知道买了什么东西,特别重,他拎着也沉甸甸的。
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拖着这么重的箱子,还只穿了那么几件薄衣服从下了飞机一直走到停车场才感冒的,也不跟他抱怨撒个娇让他到出站口接她。
硬汉的不行。
撒娇是不可能撒娇的,撒泼也许还行。
赵煜琛想起言笑曾经跟他说过的话。白禹很会撒娇,他以前还让她跟着白禹多学学,说是撒娇女人最好命。
“呕。”房间里突然传来了言笑呕吐的声音,赵煜琛吓得赶紧放下行李箱往卧室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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