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岑张了张嘴,口腔里却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,压根说不出话来。
“狼咬了脖子,伤及声带,您怕是说不出话来了!”魏无延目光温润,凑到他耳畔低低的说,“不过没关系,我知道您想说什么,我现在就送您回北澜的军帐去。”
乌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但他确实是……说不出话来了,嘴巴一张一合,如同即将渴死的鱼。
“北澜的军士看到您这样回去,第一反应定然是找军医,可您这身上的血,打雅庄那地儿开始,就一直咕咚咕咚的往外涌,到了军帐只怕……已经来不及了!”魏无延颇为惋惜的摇头。
乌岑不知是因为疼痛,还是因为恐惧,指尖竟然拼命的钳住了魏无延的袖口。
魏无延默默的将袖口,从他手里抽回来,“你是想问,为什么会这样?那群狼不是都杀干净了吗?嗯?”
瞧着乌岑眼中的灰白之色,大概又要晕死过去了。
魏无延低头轻笑,声音里透着瘆人的寒意,“所有人都以为,狼是为了困住使臣而出现的,却不知那是我专门为了你和呼延枫准备的,他命大被带走了,只好委屈乌丞相,独自一人承受!”
乌岑的嗓子里,发出了绝望的呜咽。
“你们错就错在,不该对她下死手。我只是希望你们逼一逼她,谁知道……越逼越远,我能怎么办?我还能怎么办?”魏无延发出低哑的冷笑,“输给她,我心甘情愿,可是输给萧北望,我是抵死都不甘心的。”
魏无延抬起了手,狠狠握住乌岑的右手。
狼咬的伤痕,瞬时鲜血如注。
乌岑疼得眼冒金星,意识愈渐模糊。
“明明是我先来的,这么多年也是我相伴左右,为什么最后……却便宜了萧北望呢?”魏无延满手是血,死死捏着乌岑的伤处,用力的摁下去。
乌岑终是昏死过去,不省人事。
如此,魏无延咬着牙收了手,“你想杀她,我自然……留不得你!”
马车停下,魏无延慢条斯理的在溪边洗手,殷红之色没入水中,很快被溪水冲散,半点血腥味都没有留下。
他知道,她对气味特别敏锐,最不喜欢血腥味……
慕容天涯定定的望着将死的乌岑,她知道北澜人都恨她。
死敌之间,不是你死就是我死!
乌岑张了张嘴,嗓子里的血就跟烧开的水一样,快速往外冒。
“主上?”红妆心惊,“还是出去吧!”
屋子里的血腥味很重,慕容天涯以袖掩鼻,的确不怎么舒服。
走的时候,慕容天涯又回头瞧了一眼将死的乌岑,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,眉心颓然皱起。
乌岑两眼上翻,剧颤的身子渐渐的平静下来,继而僵直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“主上?”红妆担着心。
“走!”慕容天涯前脚走出营帐,西梁的军医已经在外头候着了,来得时间刚刚好。
“摄政王!”军医行礼。
慕容天涯点了头,瞧了一眼紧随其后的北澜守将,刚要开口说什么,帐内的北澜军医便满手是血的冲了出来。
北澜人叽里咕噜的一阵之后,守将当即转回帐内。
“摄政王?”军医踌躇不知所措,“这……”
“不用进去了!”慕容天涯缓步朝着诸国使团走去。
军医一愣,死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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