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张,我俩几十年的交情,你想要我这个位子,为什么不自己开口跟我老韩要,我怎么都会给你,你何必暗地里使些鬼蜮手段?”议事厅里,韩三爷高高坐在上首,底下张爷被反剪着双手,站在下首。身后有两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地盯着他。
“滚开!”,张爷冷哼一声,双手用力向后一振动,就挣脱了两个看守人的桎梏。那两个彪形大汉扑过去,不由分手把他按跪倒在地上,有意无意中,正好对着韩三爷的方向。再怎么能打,张爷毕竟年纪大了,任凭他如何挣扎,除了让自己衣衫凌乱,满头大汗,并且变得狼狈不堪之外,就别无他用。
韩三爷冷眼看着张爷挣扎,等到他气喘如牛,汗出如浆才抬起手,往下压了压,冲着那两个彪形大汉喝骂道:“你们还不快放开张爷,懂不懂尊老两个字这么写?”
“还不去搬把椅子过来给张爷坐?”
“是”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放开了张爷,去外面搬了一把小板凳放在张爷后面,才重新站回到他的身后。
韩三爷这才笑容满面地看向张爷:“你我到底兄弟几十年,你再做错事,也没有被下面那些小崽子搓揉的份,快坐下!咱们兄弟俩好好唠唠嗑,把话都说开,以后还是好兄弟。”
张爷阴冷一笑:“你韩三爷的话可是金科玉律,说出的话就是砸在地上的钉子,有一句算一句。既然你这样乐意扮演兄弟,那我让你把我放了,就一句话的事,你说成不成?”
“呵呵,这好说,这好说。只要老张你告诉我老韩,是哪些王八羔子唆使的你,藏着的武器放在哪里,我老韩保准说话算数,马上送你去休养。”韩三爷说完,往张爷脸上望去,却仿佛才发现手下给搬的不是靠背椅,而是一把矮矮的小板凳。
他的脸色一摆,冲着他的手下大喝:“你们怎么把厨房里择菜用着的小板凳搬来了,还不快去给老张重新换把大靠背椅子来过来。”韩三爷指了指自己坐着的宽大太师椅,“我们老人家就喜欢坐宽大些的椅子,我记得我坐着的这种椅子是一对的,你们找一找,把另外一个搬过来,给你们张爷坐坐。
“报告韩三爷,放椅子的储藏室被一把火全部烧了,就只剩下您老坐着的这把。就是这个小板凳,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家什。张爷您就先将就着坐坐,等以后我们把东西清理后,一定给张爷找张同韩三爷一模一样的椅子来。”
“那些贼人怎么这般可恶,穷疯了,连家伙什都要烧了。”韩三爷脸色浮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之色,抱歉地看着站在他下方的张爷,“老张,你看就只剩下一个小板凳了,你先暂且坐下,我让这些小兔崽子尽快去找把椅子来。我老韩就不信,这么大一个安桃镇,连把椅子都找不到。”